智者阅读群书,亦阅历人生。

天下有一知己,可以不恨。

我要有能做我自己的自由,和敢做我自己的胆量。——林语堂《我的愿望》

我们的国运正处在多事之秋﹐无论国家和个人的生命,都会达到一种弥漫着初秋精神的时期,翠绿夹着黄褐,悲哀夹着欢乐,希望夹着追忆。到了生命的这个时期,春日的纯真已成追忆,夏日的繁茂余音袅袅,我们瞻望生命,问题已不在于如何成长,而在于如何真诚度日,不在于拚命奋门,而在于享受仅余的宝贵光阴,不在于如何浪费体力,而在于如何保存实力,准备过冬。自觉已到达某一境地,安下心来,找到自己追求的目标。也自觉有一些成就,比起往日的辉煌虽然显得微不足道,却值得珍惜,宛如一座失去夏日光彩的秋林,仍然保有耐寒的韧力。——林语堂《吾国与吾民》

女人有一种较男人优越的常识,因此在任何意外发生的时候,我总是宁可信赖女人的判断。她们有一种能顾虑事情整体性而不为其它小节所困惑的能力。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后来竟可以尖如缝衣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

在这城市的春天,人心已经发霉,志向也已染了痨瘵,流水已充塞毒热的微菌,柳絮也传布脑膜炎的小机体。——林语堂《萨天师与东方朔》

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的时间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边等候上船的旅客。

写诗的目的并不在于写出不朽的佳作。一个人写诗只不过是为了记下一段有意义的时刻,或记下个人的情感以及帮助人们来享受自然。

归根结底,我们只能知道自己真正了解的人,我们只能完全了解我们真正喜爱的人。——林语堂《苏东坡传》

苏东坡今生的浩然之气用尽。人的生活也就是心灵的生活,这种力量形成人的事业人品,与生命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其形态。正如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林语堂《苏东坡传》

世界上的强盗,再没有比劫夺我们思想自由的罪恶更大的了。——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我们对于人生可以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我所以反对独裁者,就因为他们不近人情。因为不近人情者总是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的政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畜类式的生活。

在艺术作品中,最富有意义的部分即是技巧以外的个性。

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效用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轻松较快乐的态度。

个人如果抱着义务的意识去读书,便不了解读书的艺术。这种具有义务目的的读书法,和一个参议员在演讲之前阅读文件和报告是相同的。这不是读书,而是寻求业务上的报告和消息。——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读书没有合宜的时间和地点。一个人有读书的心境时,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读书。如果他知道读书的乐趣,他无论在学校内或学校外,都会读书,无论世界有没有学校,也都会读书。他甚至在最优良的学校里也可以读书。——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你只要说出你的真意,世界上似乎不会没有与你同感的人。

那些有能力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就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大的事情

发扬过去而绘画未来是容易的,检阅现在而冀获未来之光明与了解是困难的。因为在光荣的过去与可能的未来,二者之间,横亘着一个山谷,你要跨过它,必先下降然后上升。——林语堂《吾国与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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