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时开始,我做了那个只为植物低眉的女子。忽略了千万人中,所有的相遇,忽略了云水过往里,那些不见不散的诺言。只在一株怀旧的草木里,找到了曾经熟悉的一切,并认定那是喧哗尘世最宁静的归属。
个开始不信宿命的人,日子过得久了,被春去秋来、花开花谢的因果所感染,变得从此相信命定之说。人到了一定年岁,追求的只是平和与淡定,待到华丽转身,从前的时光已是回不去的浪漫。
也许有过去也许只有在回忆里才能再见你红尘如泥而我在最深的红尘里与你相遇又在风轻云淡的光阴下匆匆别离也许我还是我也许你还是你也许有一天在乱世的红尘里还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那时候我答应你在最烟火的人间沉迷并且再也不轻易说分离
人的一生总有注定错失的因缘,和你携手相伴的人,或许不是你要的那杯茶,但你还是要强忍着苦涩饮下。所以彼此厌倦,并不是谁的过错,只怪缘分弄人,造就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不得尽如人愿。
曾经多少刻骨的爱恋,都被我们一一扫落尘埃。总有一些过往,会成为经久的回忆,并且再也不能忘记。我们总想要一份永恒,可是又有几人愿意相信永远。
在时光里,许多人事,就那样不经意丢掉。已是黄昏,很快,就是万家灯火。那一扇扇幽窗下,又会有多少新的故事在重复上演,温柔的伤感。
他们说,爱是一场修行。想必看过这句话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心动。在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旅程中,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一路修行,最终得到一种所谓的圆满。
直以来,我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要么不愿意开始,倘若有了开始,就一定会走到结局。若问缘由,则是我信因果,我相信,这世间有因果轮回。有花开,就会有花落;有缘起,就会有缘灭;有别离,就会有重逢;有沧海,就会有桑田。尽管万物起落有定,可我们还是不知道用什么来抵御变幻无常的人生。
许多看似拥有的,其实未必真的拥有。那些看似离去的,其实未必真的离开。倘若因果真有定数,有朝一日,该忘记的都要忘记,该重逢的还会重逢。只不过岁月乱云飞渡,那时候或许已经换过另一种方式,另一份心境。而信步寻梦的人,在拥挤的尘路上相遇,也许陌生,也许熟悉;也许相依,也许背离。
来路是归途,每个人,从哪里来,就要回归哪里去。时间的长短,不是自己所能掌控,人的生命,就如同枝头的花朵,有些落得早,有些落得迟。
也许前世,我们都是伶人,今生,来回地翻唱,一场注定悲情的戏。
每个人都渴望此生能够找到一处让灵魂栖息的地方,在那里蓄养情感,安身立命。也许这里并不是故乡,看不到儿时纯朴天然的风景,但这里却胜似故乡。能够收容一个天涯旅客,就足以见得它拥有博大宽厚的落落襟怀。
我们总是太沉迷于繁琐的名利,而忽略了人生除了浮名,还有太多的美好值得留恋。比如世间旖旎的风光,万古不变的青山,滔滔不尽的江水。这种干净、这种大美,成了每个人心中至高的信仰,搁在最神圣的角落,不轻易与人言说。
在这喧闹的凡尘,我们都需要有适合自己的地方,用来安放灵魂。也许是一座安静宅院,也许是一本无字经书,也许是一条迷津小路。只要是自己心之所往,都是驿站,为了将来起程不再那么迷惘。
如果可以,我只想嫁一个平淡的男子,无须海誓山盟的私语,只需知我心意,只需,一生为我画眉。
我们曾经在人生的渡口,被离别载去了不同的风景彼岸,朝着各自不可预见的未来,义无反顾地奔赴。我们被抛掷在红尘的千里之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一个渡口,叫重逢。彼处桃花灿烂盛开,在春天华丽的枝头,我们的心,已经开到难舍难收。
过往的情感,就像是一封封无处投递的信,摩肩擦踵的人流,涌动着无处安放的灵魂。这些背着行囊的匆匆过客,该在何处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湛蓝的天空似要落下泪来,白云来去无心,又为何还要给我们美丽?
有时候,等一个人,等得太久了,会忘记他的模样,甚至名姓。有时候,等一朵莲开,等得太久,会让分明的四季,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莲荷,在每年夏季终究要应约而来,但有些人,任你耗费一生的时光,也等不到。
爱上一道风景亦是如此,只是刹那的邂逅,需要用一生来记住。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漂泊的人,从不愿意荒凉地行走在路上,甚至害怕像浮萍一样无根无蒂的游走。我渴慕的是一份安定,哪怕一间狭小简洁的屋子,也足以放下一颗厌倦漂流的灵魂。
“我未生时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每个生存于世间的人,都时常会发出这样迷惘的感叹。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不知道谁是我。有时候行走在路上,总觉得有些擦肩而过的人似曾相识,却又可以确定今生从未曾见过。难道前世在忘川河畔有过相逢?又或是奈何桥上,也曾擦肩。
这世上总有许多执迷不悟的人,为了一溪云、一帘梦、一出戏,交换心性,倾注深情。而痴情本身就是一个寂寞的旅程,倘若无法承担其间的清冷与凉薄,莫如不要开始。有时候,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会比一个寡淡漠然的人更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