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个世界中有我的一个位置,就像我过去相信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可我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到达,也许已经错过了。 ——王朔 《过把瘾就死》

所有自夸的、自以为正确的,在外招摇的,都是暗中夹带自己私利的,必须有人出来给他们添点恶心,别让他们觉得有一手遮天的好事,占多大便宜现多大眼,这不是洒狗血,是行使自然律。 ——王朔

初次见面无从识别时,我一般倾向相信女的,女的里倾向相信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中又倾向相信那些漂亮姑娘,漂亮姑娘中又倾向相信生活无忧的。因为这类人群社会压力比其他人群要小,人性得以保存相对完好,环境允许她们善良,她们也没理由不善良。再说如果被人欺骗是注定的,与其让别人骗,不如让漂亮姑娘骗! ——王朔

中华民族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汉族本身就是一个混血民族。北京猿人一个妈生的,流徙四方,五十万年后都不认得了,再结婚也出现杂交优势。 ——王朔 《致女儿书》

家要有孩子,有晚饭。四十五年,一万五千顿晚饭,我和你吃过有两千顿? 植物风一吹就繁殖了,人辛辛苦苦一年最多只能生一个孩子,孩子使人伤心,本来已经放下的,又要转身看,放得下自己,放不下孩子。又要做人。 ——王朔 《致女儿书》

北京冷了,一年又拿了下来。我认识的一个人去年曾对他的女朋友说过,我就想尽快把这一生过完。当时我们都大了,认为他这句话说得很牛掰。他还说过很多掷地有声的话,譬如“崩溃就是想起了以前的历次崩溃”。 有时候也想尽快把一生过完,活的太累了 ——王朔 《致女儿书》

我们不会互相诽谤,互相鄙薄吧? ——王朔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长大后,我是个在恐怖和抑郁中度日的男人。 ——王朔 《橡皮人》

我们种种不顺和苦恼归根结蒂一个穷字。为挖这个穷根,我什么都不吝,就是搭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王朔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叫我深深感动的不是什么炙热呀,忠贞呀,救苦救难之类的品德和行为,二十她对我的那种深深依恋,孩子式既纯真又深厚的依恋。 ——王朔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冬天天冷,大雪封山,一出门就是一溜脚印,跟踪别人经常被人反跟踪,搞不好就被人家抄了窝子,堵着山洞,像守着冰箱一样样吃。 ——王朔 《致女儿书》

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但只要他们乐意,便可以尽情地遐想自己丢失殆尽的某些东西仍可靠地寄存在那个一无所知的故乡,从而自我原宥和自我慰藉。 ——王朔

那天,是初夏,阳光很好,眼前有氤氲的光雾,我走在这之中一下腿就软了,用小资产阶级女性夸张的强调形容,我认为我是崩溃了。当然我没倒下,躺在当街,还在走,但脑子里轰然而至的都是些飞快的短问句:我在这儿干吗呢?我这就算——活出来了?我想要的就是这——眼前的一切? ——王朔 《看上去很美》

识的大门这就等于向我们开了条缝,新词汇瀑布般倾泻在我们这些孩子头上,从黑板、书、歌、阿姨和大孩子的嘴里一进而出。那是一个神奇的过程,纷纷扬扬的世界被笔划繁复的文字重组,每一件形象分明的物体都有一个单线条的缩写,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都有命名,一提便知。那时我才知自己有多渺小,在人类活动中所占的份额之少,一些词完全与我无关,写出来望而生畏,每个字都认识,联在一起不明就里。 ——王朔 《看上去很美》

这海滩由于荒芜而显得苍凉空旷,天低水阔,海风遒劲。海水象呼吸一样有节奏地把清波碧浪一道道推上岸来,似在笑容可掬地邀请:来,让我为你洗涤。得不到回应,一步步退回,消逝、湮灭;继而又笑盈盈地走上岸来,周而复始,盛情不衰。远处海水波晃鳞闪,跳跃不休,也象万千人头攒昂。搔首弄姿,各执一态;恋恋不舍,生生不息。 站在这情意感人的大海面前,我涕泗滂沱。 ——王朔 《空中小姐》

某人说他不装,从来没装过,你赶紧上去记住他长什么样,你见到不要脸本人了。 ——王朔 《我的千岁寒》

我自认是个超脱的人,在长期危险动荡的生活中,在与形形色色、三教九流人物交往中,养成了见怪不怪、处变不惊的沉着性格,因而屡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王朔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思想是发现,是抗拒,是让多数人不舒服的对人性本质和生活真实的揭露。 ——王朔

我自己选中的我自己感到失望。我尽了最大努力一切都是零。 ——王朔 《过把瘾就死》

其实并无龙门,人只不过给自己制造幻境,一时一地称雄,自以为与众不同。 ——王朔《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些连街边小偷都不敢呵斥的人,却勇于高呼灭了小日本!一帮连活着的人民的痛苦都漠不关心的人,却有脸说不忘死去的同胞。 ——王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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