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渐一眼瞧见李先生的大铁箱,衬了狭小的船首,仿佛大鼻子阔嘴生在小脸上,使人起局部大于整体的惊奇,似乎推翻了几何学上的原则;那大铁箱能从船上运下,更是物理学的奇迹。
说大话哄人惯了,连自己也哄相信——这是极普通的心理现象。
你不坏,可全无用处。
世间哪有什么爱情,纯粹是生殖冲动。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位外国老太看了钱钟书的书《围城》,感觉好极了,非要见钱钟书先生一面。钱钟书先生婉转拒绝,回信说: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味道不错,何必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母鸡呢?
李先生脸上少了那副黑眼镜,两只大白眼睛像剥掉壳的煮熟鸡蛋。
眼睛两条席斜缝,眉毛高高在上,跟眼睛远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
譬如黑夜里两条船相擦而过,一个在这条船上,瞥见对面船舱的灯光里正是自己梦寐不忘的脸,没来得及叫唤,彼此早距离远了。这一刹那的接近,反见得远隔的渺茫。
那时苏小姐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名贵了,不肯随便施与。现在呢,宛如做了好衣服,舍不得穿,锁在箱里,过一两年忽然发现这衣服的样子和花色都不时髦了,有些自怅自悔。
那女人平日就有一种孤芳自赏、落落难和的神情——大宴会上没人敷衍的来宾或喜酒席上过时未嫁的少女所常有的神情。
人怕出名啊!出了名后,你就无秘密可言。甚么私事都给采访们去传说,通讯员等去发表。这么一来,把你的自传或忏悔录里的资料硬夺去了。将来我若作自述,非另外捏造点新奇事实不可。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我遇到猫在潜水,却没遇到你;我遇到狗在攀岩,却没遇到你;我遇到夏天飘雪,却没遇到你;我遇到冬天刮台风,却没遇到你;我遇到猪都学会结网了,却没遇到你…… 我遇到所有的不平凡,却一直遇不到平凡的你。——《听几米唱歌》
掉落深井, 我大声呼喊,等待救援…… 天黑了,黯然低头, 才发现水面满是闪烁的星光, 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 遇见最美丽的惊喜。——《希望井》
人生总有许多巧合,两条平行线也可能会有交汇的一天。 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握在手里面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 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无助地寻找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向左走向右走》
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见最美的风景.
那时候,未来遥远而没有形状,梦想还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 我常常一个人,走很长的路,在起风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一片落叶 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从世界的某个地方朝我走来吗 像光那样,从一颗星到达另外一颗星 后来,你出现了。又离开了。——《星空》
人不是鱼,怎会了解鱼的忧愁。 鱼不是鸟,怎会了解鸟的快乐。 鸟不是人,怎会了解人的荒唐。 人不是鸟,怎会了解鸟的自由。 鸟不是鱼,怎会了解鱼的深沉。 鱼不是人,怎会了解人的幼稚。 你不是我,怎会了解我。——《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
迷宫般的城市,让人习惯看相同的景物, 走相同的路线,到同样的目的地;习惯让人的生活不再变。习惯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却又有种莫名的寂寞。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习惯会让你错过什么。——《向左走,向右走》
不要拿我跟任何人比,我不是谁的影子,也不是谁的替代品,更不是谁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只是我 一个会莫名开心又突然难过的疯子,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随心所欲,我不会按照任何人的想法去生活。